“真真……真真……”艾利克斯自然反应地去追米真,长手一伸,将米真拉住,“真真!”
“算了吧,艾利克斯,”止不住的泪水流下,若是曾经,他一定会一口一口为她吻去,可是现在,“你现在是在叫我还是你妻子呢?”
艾利克斯眉头紧锁,抿唇无语。
“呵呵,到头来,我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了,”米真笑得苦涩,“没有了家,没有了你,没有了哥。”
“是啊,当初我那么傻的学英文,到现在还不是自取其辱?那么傻的跟家里断绝关系,到现在还不是连家的希望都没有?那么傻的放弃我喜欢的音乐,到现在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?那么傻的……”
跟家里断绝关系?艾利克斯惊讶,都是因为他。
“现在我连哥哥都弄丢了,无论是你还是哥,都只为了那一个女人存在着!”米真歇斯底里,瘦弱的手臂指向医院方向。
“真真……”艾利克斯上前一步,搂住米真,一如多年以前,却独独少了当年的感觉。
“艾利克斯,我什么都没有了!”米真在他怀里哭着,语气里满满的是绝望,“如果米瑜没有偷听,没有锁门,你会是我的,对不对?”
偷听?锁门?艾利克斯后背一怔,是这个原因!
“艾利克斯,我们重来好不好?好不好?”米真死拽着艾利克斯的衣角,现在的米真脆弱得近似崩溃,“我们重来!”
说完,踮起脚尖,几年前都很少见得主动去吻艾利克斯。
艾利克斯瞳孔紧紧一缩,那熟悉,思念了三年的脸。
理智强迫他回过神,在就要触碰的前一秒,艾利克斯推开米真。
“呵呵,都是一样啊!”米真笑,笑得癫狂,“你爱我吗?你爱我吗?”
艾利克斯迈一步,抱住失控的米真,唇畔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三个字。
米真渐渐安静下来,就算是三年前她都很少听到的话,因为他们都懂。
艾利克斯很平静地说完,然后松手转身。
米真冲上前,从后抱住艾利克斯的腰身。
风静静而过,初春的柳絮飞满天际,绕着他们周围旋转。
全世界都是安静的,至少对于他们是这样。
“这就是命,对吧?”米真深呼吸一口,轻柔的话从她嘴里流出,“但还是要谢谢。”
谢谢?只因为他三个字而谢谢,艾利克斯嘴边若有若无的苦涩。
多想就这样时间凝固,可是怎么可能,他有家室。
“爱上她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要爱上她。”
“嗯。”
经过这么一番,痛了一回,却真的轻松了不少。
艾利克斯将米真送回住处,然后回医院,路经花店的时候,艾利克斯停了下来,结婚三年他好像没送过她什么花。
“病人哪去了?”
原本姬儿的病房,护士在整理床铺,明显就是离院了。
“已经办好手续离开了。”护士公式化头都没抬说这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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